在职工大学发挥余热
1985 年,我从北京市工艺美术总公司离休。离休后,我到了位于怀柔渤海的北京工美职工大学,吃住在山沟,继续工作,发挥余热尽义务,为实现“四化”培养人才多作贡献。
那时候,我在学校是发挥余热,没有任何薪金待遇。虽然,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和许多家事,一周才能回一次家,但我并没有怨言。那段时间,家里只能靠老伴儿操持。学校哪里需要我,我就去哪里,哪个方面需要帮忙,我就帮,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。
我在学校主要做政治工作、学生工作。管理出了问题、学生出了问题我就去处理处理。大事小事,每天也过得很有意义,感觉很充实。在学校,我从不搞特殊化,吃饭都是去食堂和教职员工、学生们一起排队打饭。
离休后,在西城区参加为群众排忧解难工作
学生对我说:“您一个参加革命那么多年的离休老干部,怎么非排队不可?您在办公室等着,我们给您买好了,吃现成儿的就行。”
我说:“不,我这样习惯了,排队吃饭是应该的。”
总公司看我工作得不错,提出让我当校长,我坚决不同意。后来又让我当副校长,我也没有同意。有一次,现在东城区的一个老同志和我说,外面有谣言传,有老师反应,总公司让你当职工大学的副校长,你非要当正校长。
我说没有这回事,别说副校长,让我当正校长我都没有当。大学是为了实现“四化”培养人才,我是来发挥余热的,是尽义务,不是图这校长的名头。
我在职工大学干了两年,也算为工美行业培养人才发挥了余热。后来,职工大学开销比较大,问题多。由于某些原因,在管理上收到的效果不是很乐观。我看着很着急,主动找总公司党委如实汇报,希望一定要及时解决这个问题,如果现在不解决,那么到时候别的问题可能就会出现。
领导的压力也挺大,但还是采纳了我的建议,及时想出了对策。很快职工大学就撤回城里,与工美技校合并起来,在城郊建立一个更好的新学校。
我觉得这样的安排是最合适不过的了,学生没有受到影响,人才得到更好的培养,还做到了资源的优化配置。
等到两校合并的事情都完成后,我主动提出离开学校。离开学校后,我仍然热心社会活动和公益事业,继续为社会群众排忧解难、尽义务,同时按规定参加公司离休干部的学习活动。
不给企业添麻烦
从1991年离休至今,我一直都担任着工美集团离休干部党支部的支部书记。算起来,我做这个支部书记已经20多年了。
我们支部原有60多人,这几年去世了30人,现有35个人,都是离休的老干部。我们这个支部是人数最多、平均年龄最大的一个支部。但我们始终坚持每月两次(现改为一次)的学习制度,按时交党费,对支部工作从没放松过。直到今天,我们支部也是全工美支部活动组织得最好的。在我们支委的带领下,离休支部连续多年被北京工美集团评为先进党支部,我也多次被评为优秀党员、先进个人。
这么多年,我从没缺席过支部活动。有几次活动时,我生病了,正在航天医院住院。听到有活动的消息,我就跟护士请假。护士不同意,说,你这个老同志啊,怎么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?但我最后还是坚持出院参加了活动。
每次,不管公司组织什么捐款活动,我们支部肯定是人均捐款最多的支部。我是老党员,又是书记,每次都起带头作用。给灾区捐款,每次都是1000元。一次,北京市里给离休人员600元奖金,我直接把这钱交给老干部处的处长,让他用这笔钱做老干部的活动经费。
工美的离休老干部有问题、有困难都愿意找我,说我公平,干实事。有些老干部遇到问题想要跟集团公司党委汇报,我都本着矛盾不上交的原则先拦下来,能解决的就给他们解决,实在不能解决的再交由党委解决。下边的矛盾下边解决,不能往上推,尽量不给组织添麻烦。
有的老同志的问题是觉悟问题,我就亲自去做思想工作,直到他们想通了为止。有一些是实际问题,比如有些老同志的住房问题,我们下面实在是给解决不了的,才会上报到集团公司党委。
其实住房问题我自己也存在。在我离休前,公司党委提出我家住房最困难,答应先给我解决。我说不,房子盖起来后,先给有困难的群众解决,最后再解决我的。
后来人家的住房都解决了,我家的还没有解决。跟我一个支部的老同志对我说,老江啊,你这个老部长真行啊,人家的房子问题都解决了,都换新房了,你不知道?
2013年,在七一表彰会上领取先进党支部证书
我离休后,住房依然很困难,但是我从来没有找过集团公司党委,一次也没有找过。有一次,单位的人告诉我说,东城区北小街有一个要拆迁的房子,问我住不住,要住就给我。我去看房子,那房子是危旧房,破得实在是没法住。
那时候,我家有10口人。父母原本在老家,可那时候社会变动大,他们二老在老家没依靠、没饭吃,就来北京投奔我。那时候房子也贵,我和我爱人的工资也有限,没有办法,一家子只能挤在以前单位分配的小房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