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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振雄:“米氏”景泰蓝的发明者(2)
2020-03-30 14:42 千龙网

进北京市珐琅厂学徒

北京市珐琅厂招工还要进行考试,考的是语文和数学。我考得还不错,所以被顺利地录取了。进厂后,我被分到掐丝车间,开始跟师傅学徒。

当时的北京市珐琅厂,成立还不到两年,它是由42家私营珐琅厂,还有一些小作坊合并组成的,隶属北京市特种工艺工业公司,后来北京市工艺美术品总公司成立后成为其下属企业。

那时候,师傅带徒弟还是旧时的做法,师傅怎么教,徒弟怎么干。这些师傅都是从解放前过来的,也都没受过什么文化教育,跟他们学艺,就是师傅比画徒弟学,要说那些纹样的艺术性和美学价值,他们就不懂了,所以跟这些师傅学,要靠自己勤学苦练多动脑子。我就是这么跟着学下来的。

当时的掐丝车间有二三百人,师傅少,每一个师傅都要带十几名学徒工。那时,生产任务很重,这些师傅也是边干活儿,边带徒。

师傅是掰花、上花,这是技术活;徒弟跟着粘地儿,做下手活。比如师傅掰了条龙,徒弟就跟着粘龙鳞。我开始就干这个,没什么技术含量,也比较枯燥。

我考进珐琅厂的初衷,就是为了有一份工作。我想我是残疾人, 所以要多吃点苦,多下点功夫,在技术上稍微往前头赶赶,好有口饭吃。因此,我跟着师傅学,比一般学徒工要刻苦,而且老实、认真。

我从进厂当学徒,一直到1963年,都是跟着师傅在打下手。1963年,我还被厂子派到搪瓷厂学了一段时间刻版。

为什么派我学这个呢?主要是搞美术喷花刻版。搪瓷盆一版一版的颜色,是要分色喷出来的,比如第一版是黑的,第二版是绿的,第三版是红的,所以刻版很重要。我跟着搪瓷厂的师傅学了一年多。

再回到珐琅厂,我发现跟我一起进厂的年轻人,都有了自个儿的师傅了。我就跟车间主任说,也给我找个师傅吧。他虽然答应了,但由于师傅还是少,最后也没成。

就这样,我成了没有固定师傅的徒弟。不过,这也倒好,既然车间没给我指定师傅,那每一个师傅我都能去请教。

要知道,如果我有自己的师傅,然后再去请教别的师傅,我的师傅说不定还不满意,这下我反倒不受约束了。

所以,我现在做的好多活儿,有这个师傅的元素,也有那个师傅的元素,可以算是采众家之长了。

苦学绘画当多面手

我这一辈子虽然没有真正的磕头拜师,但在学习过程中,还是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。印象最深的有两位。

一位是我的师傅于兆贵,他是我入厂后所在掐丝组的组长。虽然我跟他没有像其他年轻人一样磕头拜师,但他在技术上,对我一直关怀备至,有问必答。他是我内心里认定的一位师傅。

再一位就是帮我走上绘画道路的张玉清了。我在车间干了三五年后,慢慢就开始做全活了。这时候,我发现技术这东西还不能光跟着学,如果师傅怎么做我就怎么做,我会是永远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走。

于是,我就想一定要学会画画儿,学会自己搞创作,这才能自己想做啥做啥。动了这个念头,也就跟张玉清有关系了。他是美校的毕业生,分配到厂里来搞设计。

那时候,他跟我住在同一条街上,天天一起上下班。慢慢接触的多了,我也就跟着他学画画儿。礼拜天跟着他一块出去写生、看展览。我画完了就让他帮我看,他也挺热情,给我修改指点。

可是说实在的,我一点美术基础都没有,学习画画儿真是很难。国画的构图很讲究,要突破好多关,首先就是写生关。

在公共场合写生,会围着好多人看,大家都看着你画,往往会让你觉得不自在。我经过了好长时间的磨炼,才能在这种环境下进行写生,把东西不走样地“搬”到纸上。

张玉清比我小几岁,我们既是朋友,也是师徒。他创作水平很高。20世纪70年代,他就辞职专门从事绘画,现在已经是北京市有名的工笔画家了。我今天能搞写生搞创作,能画中国花鸟画,都离不开这位老师加朋友的帮助。

责任编辑:张晓宇(QL000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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