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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秀云:雕漆技艺代表性大师(2)
2020-04-01 19:13 千龙网

在工艺美校学牙雕

在工艺美校的生活是非常美好的。校园环境十分优美,还有那些为人谦和、专业能力过硬的老师,都让我觉得好像是走进了一个艺术的殿堂。回想起来,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。

工艺美校的教师有很深的美术功底,比如教我们素描的邵达力、邵博环老师,毕业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的国立艺专,功力深厚,非常受学生敬重。

还有一位教书法的郭风惠先生,为人诙谐,谁来求字都有求必应,我对他的印象深刻。语文老师郑后雄,讲起课来,抑扬顿挫,令人陶醉。教水粉的唐克美老师,人漂亮,态度温和,后来成了工美总公司的领导,对我之后的创作,更是不遗余力地给予指导和帮助。

当然,最令我兴奋的还是学习象牙雕刻。当时学校从北京象牙雕刻厂请来了穆奎荣、杨素菊等高水平的工艺师傅,当我们的老师。

我主要是学习象牙人物雕刻,从筒子料、边角料的坯子料学起。老师们对我们要求很严格,作品都是自己设计、打磨,独立完成。

在老师的指导下,我完成了第一件牙雕作品《晴雯撕扇》。在这件作品中,我对人物动态设计了一个S形的处理,人物的造型显得婀娜多姿、富有动感,得到了老师的肯定。

到了三年级末,我开始做毕业设计。当时有一个英雄人物欧阳海,他是一位解放军战士,还有一本长篇小说叫《欧阳海之歌》,专门描写了他的英雄事迹。我看了这部小说,很受感动。于是,打算做一件《欧阳海之歌》的牙雕,表现欧阳海推惊马、拦火车的英勇场面。

当时,分配给我了一块重约20斤的实心象牙料。我先做了泥稿雕刻,然后在象牙上凿大坯。但是,差不多要完成的时候,“文革”就开始了。

后来,我实习的北京象牙雕刻厂停产了,我们的实习和工作都停止了。受到“文革”的影响,本应在1967年毕业的我,1968年6月,才被分配到北京市工艺美术厂。

跟朱文林师傅学做雕漆

我进厂的时候,北京市工艺美术厂已经规模很大了,有一千多人,里面有象牙、玉器、景泰蓝、雕漆、国画等各个工艺车间。

把这些工艺生产厂家组建在一起,当时主要是为了方便外宾参观。我本来还想继续从事象牙雕刻,但当时牙雕车间名额已满,而雕漆车间特别需要人,所以,我就被分配到了雕漆车间做工人。

在外人看似圆满的安排,对于我来说,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。牙雕是我从小的梦想,而且是立体雕塑。雕漆做不了立体雕刻,用的工具和技法也不同,艺术效果也不一样,所以,学雕漆等于从头开始。

当时,有和我一样情况的同学,去找领导要求调到象牙车间,并且成功了。我看到这种情况,也怀着一丝希望,找领导申请调动,结果却遭到了批评。

领导说我不踏实,不服从组织安排。我听了既委屈又无奈,只能和自己梦想的牙雕告别了。幸运的是,我的第一位雕漆师傅朱文林,待人诚恳,脾气温和,而且是老北京几个雕漆作坊中,辈分很高的一个人。他完全没有架子,教徒弟特别认真有耐心。

雕漆的雕刻工具有很多种,剌刀、起子、片刀、勾刀、弯刀、铲刀等各种类型。我学雕漆的第一件事,就是磨工具。

我刚开始想,磨工具还不简单,就用力按着刀片,在砂石上使劲打磨呗,但真正干起来,才知道这活并不简单。

磨了几把刀具,我不知不觉磨掉了手指的外皮,露出了真皮。磨刀时,需要不断用水冲洗,所以看不出来,实际上一直在出血。等手干了,就特别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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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5年2月1日,雕刻一班全体同志合影留念,后排左四为殷秀云

万事开头难,看似简单的工序,要做好并不容易。后来朱文林师傅教我制作了很多特别的工具,用于不同质地雕漆的雕刻,用起来特别顺手。现在想起来,学会设计、制作工具,对我日后的创作创新,起到了特别大的作用。

朱文林师傅除了教我制作工具,还教我一些其他的基础雕刻技法,鼓励我把牙雕和雕漆结合起来做尝试。

朱师傅是一位非常热爱雕漆的老手艺人,每天加班加点进行雕刻。因为他家比较远,平时就住在单位宿舍,不计报酬地投入工作,能看出来,他是真心热爱雕漆工艺。

他这种对雕漆的热忱,一直持续到他过世。我就是在恩师的指导和影响下,对雕漆的态度和认识开始发生了变化。

责任编辑:张晓宇(QL000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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