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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才:北京工艺美术品总公司的奠基者(2)
2020-03-24 17:24 千龙网

参加土改工作队

回到了东北老家,正赶上共产党开展清匪反霸斗争。我积极参加了土改工作队,主要负责计算、分配斗争果实。当时虽然工作很辛苦,但工作队中没有一个人喊苦喊累。供给制的生活更是使同志们的关系十分密切。当时我的生活丰富多彩,工作热情饱满,整天无忧无虑。唯一使我伤心的是,我的弟弟因在耕地中脚骨扭伤,导致化脓感染,不幸早逝了。没过多长时间,我的母亲因体弱多病,经不起风霜,也离开了人世。

1951年刘才(右一)在德都县委宣传部

1951年刘才(右一)在德都县委宣传部

在清匪反霸之后,1947年,工作队集中整训,对区政府的工作人员也进行了审干。区政府财粮助理因为出身不好被调去学校当教员,区委领导决定由我担任财粮助理。

这段时间,我的业务能力长进很快,政治觉悟也提高了一大步。经过组织的培养,1948年9月,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同年10月,我还担任了北和区政府副区长。当时我才20岁,就走到了这么重要的领导岗位,我心里非常不踏实,唯恐不能胜任。所以,我在召开重要工作会议部署工作时,总拉着区委书记或区长来“壮胆”。

半年后,我被调到中共德都县委担任县委秘书。在我22岁那年,省委任命我担任县委宣传部副部长,是同级干部中最年轻的人之一。由于宣传工作中的政治性、思想性、群众性特点非常强,所以我必须不断提高自己的政策、理论水平,锻炼讲演能力。

我就经常钻进县委大院后面的小树林里,一个人面对大树发表讲演,常常引来不少围观者,笑话我得了神经病。我可不管这些,一直坚持不懈,锻炼出了良好的讲演功底。后来,我在工厂里当领导,每次开会我从不用稿子,大家都特别爱听我讲话,会场上从没有人睡觉或喧哗,凭的就是那时候打下的底子。

二次下放到基层

在进入中共中央东北局党校,进行了为期9个月的政治理论学习后,我就被调到贸易部直属的物价科担任副科长。一年后,我又调到了东北局财政经济工作部财政金融处财税科担任副科长。

1954年年底,在中共中央东北局撤销后,我被调入北京,分配在中共中央书记处第三办公室巡视组(后改为中共中央工业交通工作部)。在那里工作时,我接触的都是高层次的领导,长了不少见识,再加上业余时间比较充裕,看了不少古今中外的书籍,增长了阅历,就觉得自己在青年干部中属于出类拔萃的人物了。我开始盲目骄傲、自满,根本不懂“满招损,谦受益”的道理。

因为忘乎所以,我的人生一下跌到了谷底。

1957年4月,党中央发出了整风的通知,号召共产党员对官僚主义、主观主义、宗派主义大胆提出批评意见。于是我把在调查研究中发现的问题一股脑儿地端出,针对党中央的言论也说了一大堆意见。当时工业部的一位副部长还在机关座谈会上表扬我说:“刘才他为什么敢说呢?他出身成分好,历史上没问题,思想没顾虑,所以他心里有啥就说啥呗!”

我那时真是受宠若惊,得意忘形,说话丝毫不考虑后果。后来,我受到了批判,说我出身好,但“忘记过去,就是背叛,才反了党”。当时,我的精神压力特别大,一天只吃一顿饭,体重减轻了20斤。

最后,我受到了留党察看两年,行政降职使用的处分,被下放到了北京市基层工厂,实行劳动改造。当时与我一同被批判的还有3个人,他们受到的处分比我严重得多。与他们相比,我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。在那个时代,我痴情到忘乎所以,赤诚到天真无邪,跌个大跤是在所难免的啊。

1958年,带着户口迁移证,我到了北京第一通用机械厂,在第三车间钳工组参加劳动。后来,我分别负责过大炼钢铁、试制洗煤炼焦等任务,完成得挺好,又被调到厂部办公室做秘书。在劳动改造这两年中,我各方面表现得都比较出色,因此两年留党察看期一到,经过支部和党委讨论、批准,按时恢复了我的党员权利。

下放到北京第一通用机械厂的刘才(前排右二)与厂部办公室合影留念

下放到北京第一通用机械厂的刘才(前排右二)与厂部办公室合影留念

当时,一种特别质朴的情感油然而生。在一次党的生活会上畅谈感想时,我脱口而出:“党比母亲还要亲,送我劳动做新人。回炉改造效果好,不会吟诗也要吟!”以此来表达我发自肺腑的感激之情。

1960年,北京市全市技术革命浪潮日益高涨,大搞“超声波化”,“超声波”被说得神乎其神,无所不能。全市各级领导层层下达分配安装超声波的任务指标,规定多少天内要实现“超声波化”。我当时所在的技术革命办公室当然对此义不容辞。

一天晚上,我怎么也睡不着,就起来到加工组转转。看见两位老工人一边锯断紫铜管,一边流泪。我很奇怪,问他们为什么哭。他们就说:“我们锯断这种紫铜管就像锯断我们肚肠子一样疼!这种紫铜管是用外汇从智利进口的贵重稀有金属,是制作锅驼机冷却器的专用材料。把一米多的管子锯成20厘米一节一节的短管,做什么‘超声波嘴子’,真是劳民伤财!是天大的浪费!再说了,进口的机床电机是密封的,根本不发热,再安装个什么超声波,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——瞎耽误工夫嘛!”

这两位老师傅的话对我触动很大,对于大搞“超声波化”我也有些看法。现在看到他们含泪说出的这些真实情况,我哪能无动于衷呢!

第二天,我就把意见反映给了厂领导和区里主管工业的领导。因为这件事,区里将我们当做“落后群众的尾巴”,不愿搞“超声波化”的典型,还上报到了市里。

市领导公开批评说这是右倾机会主义,厂里领导要做深刻检查。我这个罪魁祸首,理所当然地“在劫难逃”了。

1961年年初,借上级布置的“清理内层”、反右倾机会主义斗争之机,我被第二次下放,到南郊农场进行劳动改造。

责任编辑:张晓宇(QL000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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